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室内的昏暗灯光闪烁不定。
大半都隐没在阴影之中，角落里的暗处分外阴沉。
洗手间里。
镜子中的画面定格在杜维低下头，看着洗手池的一刻。
他维持这个姿势，以及有近一分钟的时间。
在池底。
一张皱巴巴的女人脸，白的仿佛是刷了一层漆一样，眼睛睁的很大，仿佛是在极度用力似得，以至于布满了血丝。
但此时，这些血丝呈现出暗褐色，凝固了多时。
杜维在看着这张脸的时候，它也在看着杜维。
而镜子里，却只有他自己。
接着。
杜维伸手对着这张脸按了下去。
指尖传来的触感。
空无一物。
手指直接穿过水面，按在了池底的水堵上。
轻轻一推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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