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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虞平静地讲完，孟乔却无法淡定，下巴惊得许久没有合上：“你……你就是虞美人？”
“虞美人……已经两千多年没有人这么叫过我了。”
“那大王意气尽，贱妾何聊生也是假的？”
“不过是后人美丽的想像罢了，在我们那个时代，五言诗还不够成熟。”
“果真是没有结果的牺牲啊……”孟乔感叹道：“其实，当不幸降临的时候，换个角度想想，顺其自然才是最好的选择，向命运投降，或许可以得到新的认知，因为痛苦会使人清醒。”
“你想说什么？”
“曾经项籍确实令你很痛苦，可这么多年过去了，你也该放下了，毕竟他也算间接也成全了你和陆判，陆判可是个绝世好男人呀，你还在惆怅什么？”
“两段最痛苦的记忆突然同时涌入脑海，一时间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。”
“你说你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，其实你已经有答案了，你和项籍的爱情，早在两千多年前就和你一起死了，从此世间再无虞歌。但陆判对你用情有多深，你应该比我更清楚。”
“可是我好气，气他为我付出了那么多却瞒着我，他在三途河中受了三百年的苦，可我什么也不知道，心安理得地逍遥了三百年。第一次忘却，是我自己决定的，可第二次，我却连选择的权利都没有。我的上司们瞒着我，我最好的朋友瞒着我，就连我最爱的他也要瞒着我。”
“你其实是在气自己吧？怪自己连累了他，还什么都不知道，就连他回来了，他也什么都不告诉你，你连句感谢都没法说。”
小虞沉默不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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