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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五
一夜爆红就这么简单
一个早航班，把我和申鸢送到了北京。
这是我熟悉的城市，尽管首都机场航站楼那么大，大得容易迷失方向。机场大巴走在进城的高速路上，两边高大的白杨树，十年不变地挺直腰杆、精神抖擞。
北京已冷，从哈在玻璃上的白气可以判断，外面的气温已不是一件夹克衫就可以解决问题。出发前，我让申鸢带上羽绒服，她不信，结果一下机场大巴就打了个寒战。
我这个幕后推手，第一件事是带她去买棉衣。如果感冒发烧了，故事讲得再好，也是白忙活。节目组要的是最佳状态，而不是带病上场感动中国。
试衣服的时候，我站在商场玻璃窗前，望着周末的人们，一对一对的情侣，一家三口，一家五口在商场前的休闲广场嬉戏、游玩、拍照。
此情此景，我想小宝了。我习惯性地把电话打到岳父岳母家。打的是固定电话，接电话的是大宝。大宝听出我的声音，没说话。我当然知道是大宝。
我说：“我到北京了，想和小宝讲几句。”
大宝说：“小宝在爷爷奶奶那。”然后挂了。
我有时候搞不懂，我怎么就跟大宝离婚了呢。我出轨了吗？没有。我虐待孩子吗？没有。我染上赌博、债台高筑吗？没有。我和大宝性格非常不合吗？没有。
到底怎么回事？咖啡馆里，她一杯水泼我脸上，我为什么不解释？解救小宝那天，我迟到了，我为什么不解释？是大宝不让我解释。解释就是掩饰。她不让我解释，事后为什么我不解释？是我太自信，觉得不需要解释。解释就是掩饰。我本来就没搞小三，我解释，我解释什么呀。
大宝拉着我去离婚，我为什么不拒绝？都是一时冲动。我相信大宝也是一时冲动。我更是。
望着窗外，雾霾笼罩下的北京城，我觉得自己离婚这一段故事，简直就是一个说不清，云里雾里就把事办了。人生有很多事不都这样，云里雾里就把事办了。哪有什么事都想得一清二楚再做决定的，你以为你是计算机。计算机还有系统崩溃的时候呢。
看到申鸢从试衣间出来，准备埋单了，我赶紧把电话打回家里。
周末，小宝归爷爷奶奶。
老妈正给小宝讲课。
听到我在电话里召唤小宝，小宝大呼：“叩见皇上。”电话里，小宝叽叽咕咕跟我扯个没完，一会要这个，一会要那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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